第 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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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
“總覺得我們好像外人一樣。”吃午飯的時候，齊苗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開學第一天，這樣很正常啊。”向斐將自己碗裏的雞蛋夾到了齊苗的碗裏，“給你補補。”
“你不吃嗎？”齊苗問道。
“我早上已經吃過了。”
齊苗沒有見外，她看了眼向斐那滿是紅油的砂鍋，“我記得你不是吃不了辣嗎？”
“那是之前，我現在特別喜歡吃辣的。”向斐攪了一下砂鍋內的土豆粉。
頓時，熱氣模糊了她的面容。
坐在她對面的齊苗，盯著她瞧了很久，“小斐，我覺得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了。”
“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？”向斐一邊問，一邊將砂鍋內的蔬菜和分挑到旁邊的小碗內。
“嗯……”齊苗停下了筷子，一手撐著下巴，“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變化，就是感覺有些地方不一樣了。”
“真要說的話，那就是氣質吧。”
“好啦，快吃飯吧。待會還要回宿舍收拾床鋪呢。”向斐頭也不擡地說道。
這件事情其實有點太過於久遠了。她也不確定自己這個時候，有沒有收拾床鋪。
這句話只是她隨口一句的借口。任她如何回想，這個時候也想不起來了。
齊苗沒有反駁，埋頭吃著自己面前的米線。
兩人吃完往宿舍樓走的時候，恰好碰到了手上領著熱水壺，在鍋爐房門前接熱水的甄伶俐。
見向斐看過去，齊苗發出了一聲疑惑，“那不是我們班的嗎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對了小斐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。我聽謝夢說，她這個人很是奇怪。”齊苗說道。
向斐也同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，她向前走著，問道：“怎麽奇怪了。”
“就是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，也不太說話，整個人很孤僻。”
“還有一點，聽說她學習非常的刻苦。”
無論哪一點拿出來說，都不是什麽大問題。無非就是不合群了一些。
“學習刻苦不是好事情嗎？”向斐道，“我們來學校就是為了學習啊，她這樣沒有什麽不好的。”
齊苗誇張道：“可是她一個朋友都沒有，那她的高中生活豈不是太可憐了。”
“說不定她是不屑於與咱們這樣的愚蠢的凡人為伍呢？”向斐一邊爬樓梯，一邊沖落後她一步的齊苗說道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在她眼裏，咱們這些整天嘻嘻哈哈，打鬧在一起，不好好學些的人同樣很奇怪。”
“這……”齊苗被向斐的一番話幹沈默了。
“獨來獨往的人也不光是她一個吧？”向斐反問道。
“還有誰啊？”齊苗不解，在他們原來的班裏。就算和同學不熟悉，同一個宿舍的，也有經常走在一起。
大家去幹什麽，也都會互相問一聲。也有同一個初中的，也會互相結伴而行。
就算之前向斐和他們宿舍裏面的另外一位不多話的舍友，也不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基本上在一個宿舍裏熟悉了之後，經常是和她向斐搭夥。在加上宿舍裏面的其他人。。
倒也不是什麽小團體之類的。只是大家接水啊小樓買東西啊吃飯啊，都會互相問一句。
“比如我啊。”向斐指著自己理直氣壯。
“你和她不一樣。”齊苗不免大聲道。
“好啦好啦，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吧。”向斐擺了下手，“你再大聲點，說不定人家會聽到的。”
“苗苗啊，你要知道咱們這個地方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。”向斐沖齊苗神秘的搖了搖手指。
齊苗也不在意多說。她當然想起了那個神奇的傳說了。
也不能說是傳說，而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。
不知道全國各地其他地方會不會這樣，反正他們這個地方，祖祖輩輩都流傳著這麽一句話。
等進到宿舍後，向斐才發現宿舍內的床鋪已經收拾好了。包括她在內。
只是她的位置……
向斐沒有說話，視線在上下鋪的架子床上掃著。齊苗倒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。
“小斐，你的床鋪是哪個？”齊苗問道。
和她們高三時候的床鋪不一樣，向斐一時無法確定自己的床鋪究竟是……
不過很快，她確定了。
也不知道是她過於偏愛這個位置，還是只剩下那個位置了。她高二和高三所選擇的床鋪位置一模一樣。
唯一的區別就是樓層的區別。
“這個。”向斐指著靠近陽臺的床位上鋪說道。
“也不知道你下鋪是誰。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我換一下床位。”
“這也沒關系吧，反正在一個宿舍裏。”在宿舍裏休息了一小會，向斐拿起了自己的熱水壺，“你的在哪裏？我去接水。”
最後兩人還是一同下了樓，下樓的時候，向斐的手裏還多了一個水杯。
她在自己的那個櫃子裏面翻了很久，才發現出了換洗的衣服和日常用的東西，根本找不到茶葉或者是枸杞紅棗之類養生的東西。
“真要把水壺帶到教室裏？”齊苗有些猶豫。
“這也是為了喝水方便啊。喝水很多好處的，而且學雜費都交了，多喝點水也沒關系吧？”向斐振振有詞，“而且下午放學，還能第一時間接水。”
走到教室的時候，甄伶俐果真在教室裏面。一個人在不停地拿筆在抄寫著什麽。
向斐盡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，齊苗看得到這一幕的時候有些驚訝，想起向斐之前的那番話，便沒有開口。
將熱水瓶放在自己桌子底下的時候，向斐沖齊苗招了下手。
“我們現在去幹嘛啊。”盡管齊苗壓低了嗓音，在此刻安靜的教室裏面，還是挺明顯的。
“陪我去學校外面買點東西吧。”向斐拖著齊苗離開了。
也就沒有看到，在她說出這就話的時候，一直專心看著課本的甄伶俐擡頭看了一眼她。
她們學校有住宿也有走讀。一道放學的時候，大門是直接開著，方便學生們進出的。
就連吃飯，也可以選擇在外面或者是校內的餐廳。平時他們中午有足夠的時間在外面逛一逛。
本以為向斐會出書店或者是精品店這樣的地方，再不濟也應該是商店。
直到向斐走到一家茶葉店的時候，齊苗才意識到不太對。
她還沒有來得及問，向斐直接走了進去。她在了裏面看了很久，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。
她應該找個賣花茶水果茶的地方，或者是超市才對。
等老板問她需要什麽茶葉的時候，向斐臉不紅心不慌地說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走錯了。”
跟在身後，剛走進來的齊苗：……
“那你剛才還進去？”齊苗道。
向斐理直氣壯，“我以為會有我需要的東西來著。”
走了一段之後，齊苗疑惑道：“你要去超市。”
“不是，去超市的話估計有些來不及。”說話間，向斐擡腳向旁邊的藥店走去。
這家藥店也是個老字號了。齊苗也不陌生，她家裏以前的長輩，有時候也會特意來這裏看病。
聽說這裏坐診的老中醫，還是相當厲害的。慕名而來的人並不少。
“就算來不及，也不用去藥店啊！”齊苗連忙跟了上去。
向斐表現的十分輕車熟路，她對著營業員說了下自己的需求後，她們便拿著袋子去給向斐裝東西了。
向斐要的東西也很常見，枸杞、菊花、還有紅棗。
“紅棗超市不也有嗎？”齊苗嘟囔道。
“超市是有，這裏也同樣有。”接過東西後，向斐看了眼一眼袋子，“這裏的紅棗是經過炒制的。用來泡水喝，再也合適不過了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
“對了，你還沒有說完呢。”想起來什麽的齊苗連忙問道。
“哦，你說那件事情啊。”向斐道，“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講的。我以前也有些不太理解，現在再看的話，我覺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。”
“而且我還是挺佩服她的。”向斐望著天。
最起碼甄伶俐選擇了她認為合適的道路，也不受周圍流言蜚語的影響。一直沈浸在自己的節奏當中，嚴格的執行著自己的計劃。
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格外的孤僻，實際上她有著自己的目標。
“真的假的？”齊苗驚訝道。
向斐反問道：“你不覺得她這樣的人很厲害嗎？明明以前是個話非常多的人，現在會為了學習，改變自己。一點也沒有收到外界的影響，難道不是很厲害？”
她甚至有些懷疑甄伶俐和她一樣，都是特意回檔了的人。甚至比其他，還早了十多年。
“被你這麽一說，好像確實是這樣子。”齊苗若有所思。
“怪不得你之前說，在她眼裏，我們也是個非常奇怪的存在。”
“是吧？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有在浪費生命。”向斐悵然若失，“話是這麽說的，但這種浪費也是值得的，最起碼收獲了開心和快樂。”
“是啊，要是一直忍受著孤獨，我肯定會瘋掉的。”齊苗讚同道。
齊苗的話，則是讓向斐想起了自己。她極度慢熱，同樣也是個不太擅長社交的人。甚至還有些社恐。
那麽多年下來，她的朋友寥寥無幾。讓她主動去社交，是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在某些時候，她也會主動開口。比如問路的時候，比如買東西的時候。
至少她忍受的這種孤獨是值得的。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甄伶俐會退學的話，她或許會真的這麽認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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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總覺得我們好像外人一樣。”吃午飯的時候，齊苗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開學第一天，這樣很正常啊。”向斐將自己碗裏的雞蛋夾到了齊苗的碗裏，“給你補補。”
“你不吃嗎？”齊苗問道。
“我早上已經吃過了。”
齊苗沒有見外，她看了眼向斐那滿是紅油的砂鍋，“我記得你不是吃不了辣嗎？”
“那是之前，我現在特別喜歡吃辣的。”向斐攪了一下砂鍋內的土豆粉。
頓時，熱氣模糊了她的面容。
坐在她對面的齊苗，盯著她瞧了很久，“小斐，我覺得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了。”
“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？”向斐一邊問，一邊將砂鍋內的蔬菜和分挑到旁邊的小碗內。
“嗯……”齊苗停下了筷子，一手撐著下巴，“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變化，就是感覺有些地方不一樣了。”
“真要說的話，那就是氣質吧。”
“好啦，快吃飯吧。待會還要回宿舍收拾床鋪呢。”向斐頭也不擡地說道。
這件事情其實有點太過於久遠了。她也不確定自己這個時候，有沒有收拾床鋪。
這句話只是她隨口一句的借口。任她如何回想，這個時候也想不起來了。
齊苗沒有反駁，埋頭吃著自己面前的米線。
兩人吃完往宿舍樓走的時候，恰好碰到了手上領著熱水壺，在鍋爐房門前接熱水的甄伶俐。
見向斐看過去，齊苗發出了一聲疑惑，“那不是我們班的嗎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對了小斐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。我聽謝夢說，她這個人很是奇怪。”齊苗說道。
向斐也同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，她向前走著，問道：“怎麽奇怪了。”
“就是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，也不太說話，整個人很孤僻。”
“還有一點，聽說她學習非常的刻苦。”
無論哪一點拿出來說，都不是什麽大問題。無非就是不合群了一些。
“學習刻苦不是好事情嗎？”向斐道，“我們來學校就是為了學習啊，她這樣沒有什麽不好的。”
齊苗誇張道：“可是她一個朋友都沒有，那她的高中生活豈不是太可憐了。”
“說不定她是不屑於與咱們這樣的愚蠢的凡人為伍呢？”向斐一邊爬樓梯，一邊沖落後她一步的齊苗說道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在她眼裏，咱們這些整天嘻嘻哈哈，打鬧在一起，不好好學些的人同樣很奇怪。”
“這……”齊苗被向斐的一番話幹沈默了。
“獨來獨往的人也不光是她一個吧？”向斐反問道。
“還有誰啊？”齊苗不解，在他們原來的班裏。就算和同學不熟悉，同一個宿舍的，也有經常走在一起。
大家去幹什麽，也都會互相問一聲。也有同一個初中的，也會互相結伴而行。
就算之前向斐和他們宿舍裏面的另外一位不多話的舍友，也不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基本上在一個宿舍裏熟悉了之後，經常是和她向斐搭夥。在加上宿舍裏面的其他人。。
倒也不是什麽小團體之類的。只是大家接水啊小樓買東西啊吃飯啊，都會互相問一句。
“比如我啊。”向斐指著自己理直氣壯。
“你和她不一樣。”齊苗不免大聲道。
“好啦好啦，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吧。”向斐擺了下手，“你再大聲點，說不定人家會聽到的。”
“苗苗啊，你要知道咱們這個地方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。”向斐沖齊苗神秘的搖了搖手指。
齊苗也不在意多說。她當然想起了那個神奇的傳說了。
也不能說是傳說，而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。
不知道全國各地其他地方會不會這樣，反正他們這個地方，祖祖輩輩都流傳著這麽一句話。
等進到宿舍後，向斐才發現宿舍內的床鋪已經收拾好了。包括她在內。
只是她的位置……
向斐沒有說話，視線在上下鋪的架子床上掃著。齊苗倒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。
“小斐，你的床鋪是哪個？”齊苗問道。
和她們高三時候的床鋪不一樣，向斐一時無法確定自己的床鋪究竟是……
不過很快，她確定了。
也不知道是她過於偏愛這個位置，還是只剩下那個位置了。她高二和高三所選擇的床鋪位置一模一樣。
唯一的區別就是樓層的區別。
“這個。”向斐指著靠近陽臺的床位上鋪說道。
“也不知道你下鋪是誰。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我換一下床位。”
“這也沒關系吧，反正在一個宿舍裏。”在宿舍裏休息了一小會，向斐拿起了自己的熱水壺，“你的在哪裏？我去接水。”
最後兩人還是一同下了樓，下樓的時候，向斐的手裏還多了一個水杯。
她在自己的那個櫃子裏面翻了很久，才發現出了換洗的衣服和日常用的東西，根本找不到茶葉或者是枸杞紅棗之類養生的東西。
“真要把水壺帶到教室裏？”齊苗有些猶豫。
“這也是為了喝水方便啊。喝水很多好處的，而且學雜費都交了，多喝點水也沒關系吧？”向斐振振有詞，“而且下午放學，還能第一時間接水。”
走到教室的時候，甄伶俐果真在教室裏面。一個人在不停地拿筆在抄寫著什麽。
向斐盡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，齊苗看得到這一幕的時候有些驚訝，想起向斐之前的那番話，便沒有開口。
將熱水瓶放在自己桌子底下的時候，向斐沖齊苗招了下手。
“我們現在去幹嘛啊。”盡管齊苗壓低了嗓音，在此刻安靜的教室裏面，還是挺明顯的。
“陪我去學校外面買點東西吧。”向斐拖著齊苗離開了。
也就沒有看到，在她說出這就話的時候，一直專心看著課本的甄伶俐擡頭看了一眼她。
她們學校有住宿也有走讀。一道放學的時候，大門是直接開著，方便學生們進出的。
就連吃飯，也可以選擇在外面或者是校內的餐廳。平時他們中午有足夠的時間在外面逛一逛。
本以為向斐會出書店或者是精品店這樣的地方，再不濟也應該是商店。
直到向斐走到一家茶葉店的時候，齊苗才意識到不太對。
她還沒有來得及問，向斐直接走了進去。她在了裏面看了很久，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。
她應該找個賣花茶水果茶的地方，或者是超市才對。
等老板問她需要什麽茶葉的時候，向斐臉不紅心不慌地說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走錯了。”
跟在身後，剛走進來的齊苗：……
“那你剛才還進去？”齊苗道。
向斐理直氣壯，“我以為會有我需要的東西來著。”
走了一段之後，齊苗疑惑道：“你要去超市。”
“不是，去超市的話估計有些來不及。”說話間，向斐擡腳向旁邊的藥店走去。
這家藥店也是個老字號了。齊苗也不陌生，她家裏以前的長輩，有時候也會特意來這裏看病。
聽說這裏坐診的老中醫，還是相當厲害的。慕名而來的人並不少。
“就算來不及，也不用去藥店啊！”齊苗連忙跟了上去。
向斐表現的十分輕車熟路，她對著營業員說了下自己的需求後，她們便拿著袋子去給向斐裝東西了。
向斐要的東西也很常見，枸杞、菊花、還有紅棗。
“紅棗超市不也有嗎？”齊苗嘟囔道。
“超市是有，這裏也同樣有。”接過東西後，向斐看了眼一眼袋子，“這裏的紅棗是經過炒制的。用來泡水喝，再也合適不過了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
“對了，你還沒有說完呢。”想起來什麽的齊苗連忙問道。
“哦，你說那件事情啊。”向斐道，“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講的。我以前也有些不太理解，現在再看的話，我覺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。”
“而且我還是挺佩服她的。”向斐望著天。
最起碼甄伶俐選擇了她認為合適的道路，也不受周圍流言蜚語的影響。一直沈浸在自己的節奏當中，嚴格的執行著自己的計劃。
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格外的孤僻，實際上她有著自己的目標。
“真的假的？”齊苗驚訝道。
向斐反問道：“你不覺得她這樣的人很厲害嗎？明明以前是個話非常多的人，現在會為了學習，改變自己。一點也沒有收到外界的影響，難道不是很厲害？”
她甚至有些懷疑甄伶俐和她一樣，都是特意回檔了的人。甚至比其他，還早了十多年。
“被你這麽一說，好像確實是這樣子。”齊苗若有所思。
“怪不得你之前說，在她眼裏，我們也是個非常奇怪的存在。”
“是吧？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有在浪費生命。”向斐悵然若失，“話是這麽說的，但這種浪費也是值得的，最起碼收獲了開心和快樂。”
“是啊，要是一直忍受著孤獨，我肯定會瘋掉的。”齊苗讚同道。
齊苗的話，則是讓向斐想起了自己。她極度慢熱，同樣也是個不太擅長社交的人。甚至還有些社恐。
那麽多年下來，她的朋友寥寥無幾。讓她主動去社交，是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在某些時候，她也會主動開口。比如問路的時候，比如買東西的時候。
至少她忍受的這種孤獨是值得的。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甄伶俐會退學的話，她或許會真的這麽認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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